我咬着牙撑起身子,摸向床头小案。
手中一空,我才想起来,止痛丸被裴观拿走了。
钻骨越来越深,越来越疼。
我重新躺在床上,紧紧抓着床单,任由汗水浸湿里衣。
坚持一下,再坚持一下。
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。
胃里翻腾滚动,喉咙一片腥痒。
我闭上眼睛,努力让自己重新陷入睡眠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身上一凉,床上多了一个人。
我迷迷糊糊睁开眼,恍惚了半天才发现,萧铎真的回来了。
他没上床,而是把怀里的人放我床上,还示意我往里一点。
“念念,我给浅浅画眉后浅浅脸上起了疹子,你快看看怎么回事?”
心头那阵涟漪荡然无存。
成婚十年,别说替我画眉,就是我梳妆时让他多等一会儿他都不耐烦。
如今却大半夜给苏浅浅玩“妆罢低声问夫婿,画眉深浅入时无”的浪漫。
心头一酸,喉间的腥痒再次泛起,不等我反应过